雪来的匆忙,去的也是匆忙,赵筽依旧在擂台上静坐着,寒冷对他而言仿佛不存在一般。一次午饭的时间,连月山庄中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因为许多人已经自觉无戏。虽然他们对所谓的剑冢之秘很感兴趣,不过也只是个可能而已,毕竟连月山庄这边这么久都没找到什么他们也只是微乎其微。所以来这里本来就是一丝希望和好奇心,现在都没了,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庄主,怎么办,我们就御剑客这么把剑拿走吗?”
付觉平身边的人似乎有些焦急,毕竟事还未成,剑能不能留的下并无所谓,只是没找到目标就让他们有些失望了。
“罢了,如果那个人缩手缩尾我们也的确没办法,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付觉平摇了摇头,虽然这件事若成便是大功一件,若不成,也没有办法。
又过了许久,山庄中剩下的外来剑客只有几个看热闹的了,因为没人认为自己能从赵筽手中把剑夺走,所以他们也懒得动手。
“既然如此,那么这把剑就归……”
“等等!”
正当连月山庄的人要宣布结果时变数却出现了,不知何时,一个人却已经站在了擂台上。只是这个人脸上戴着黑色的铁面具并看不清楚样貌,一身黑色的绸衣后披散着漆黑的头发,衣着并不算太过华丽,衣服上没有任何的刺绣做装饰,给人的印象很简单,就是只有单纯的黑。
“你要来挑战我?”赵筽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他也有些看不出来着的深浅,因为对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内力但是却又给他一种格外的危险的感觉。
“这个人是谁?”沐云玥心中暗道,“怎么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把这把剑拿走。”
很平淡的声音,只是却让人内心之中生出一丝战栗。
“好强的杀意,这个家伙到底杀过多少人!”赵筽心中也有些不淡定了,很明显之前他所说的意外的收获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沐云玥也退远了一些距离,他心中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离的太近,他之前把剑藏了起来,因此他现在根本无剑可用,至于手中顺来的佩刀,他不觉得自己能用起来。
“阁下从哪里来,姓名为何,我很想和阁下交个朋友。”赵筽开口道,他认为心中的感觉不会出错,所以他选择了去拉拢面前这个人。
“我来自地狱,姓名早就没有了,至于朋友,我没有,也不想有。”说着只是一挥手,在擂台外放着的剑便连同剑鞘一起飞入了他的手中。
“你这是干什么!把剑放下!”连月山庄的人见状连忙喊道。
“这把剑本来就不属于你们,所以我夺走又如何,想要拦我就用自己的性命一试吧!”
极其浓烈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上前一步。
“莫非就是他!动手!”此时连月山庄的人也明白了不妙之处,付觉平见状便挥手以示手下之人动手。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竟然多出了七八十名持刀护卫。
“你很强,要拦着我吗?”
这句话是对着赵筽说的,赵筽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有心想拉拢对方,但是对方却有些不领情,此时如果自己拦了拉拢肯定没戏,如果不拦,却又会大损自己的名声。
“看样子你是与连月山庄有些仇怨,若是如此,那么我也就不掺和了,毕竟与我无关。”说着赵筽竟然自己离开了擂台,虽然与他无关这一句有些牵强,毕竟是把本该属于他的剑夺走,但是此时他还是觉得不掺和这件事比较好,因为损失一点名声没什么,若是不小心惹上麻烦误了他的大事那么他便亏大了。
“在座各位谁能帮我们连月山庄擒住他这把和剑冢有关的宝剑就归谁!”
付觉平见状忙大喊道,虽然他觉得自己这边的人手已经够用,但是还是稳妥点比较好,他喊这一句也不求在座的其他剑客们相助,只是针对赵筽喊的,目的自然是想让他帮忙擒住来者,虽然赵筽刚才已经表明不打算动手了,但是有一点希望总比没有好。
虽然有人替沐云玥背了这个锅他理应高兴,只是他此时却莫名的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中有些慌乱,虽然将注意力转走是好事,但是如此的兴师动众,若是他的事情因此被无意中泄露出去那么可就麻烦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须死!”沐云玥眼眸一冷,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而是静静地立于原地看,因为这个突然闯入的人他并不清楚是什么来历,而且还有一个赵筽在一边看着全场,他不能乱动。
漆黑的面具之上仅余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冰冷,一种厚重的压抑感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漆黑的剑被无声而缓慢地拔出,连剑刃都是一种诡异的黑色,在剑完全出鞘的那一瞬间杀气又更加浓烈了几分,一个杀手杀的人越多其杀气理应会逐渐衰弱,因为多一丝杀气就会让目标多一点防备,对于一个没有杀气的人自然不会对其又太多防备。但是这个突然闯入的黑色面具人却完全不同,他的杀气极其浓烈,仿佛杀过了许多人却又不曾收敛半分杀气,所以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是一个杀手,只能是一个杀人狂魔。
他就立于擂台上,剑拔出后未曾移动半分,但是那些冲向他的护卫却都有上许多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内心的恐惧在这杀气之中被放大了数倍。人大部分都是怕死的,只是大小程度不同而已,在这杀气之中那种被被死亡所笼罩的感觉那种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能将一个人吞噬。
但是并不是没有能动手的人,只不过第一个冲到他的面前的却是一名来自于外来势力的剑客。也许是因为利益,因为他觉得战胜面前这个人比战胜御剑客会容易的多,也许是愤恨,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公然挑衅在座的所有人,不过也因此他成了别人的一颗探路石。
然而,这个人却连探路石都没有资格成为,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然而这个剑客却在黑色的流光之中连人带剑被一同砍成了两半。
“的确是把好剑!”面具下的声音很平淡,不过却隐隐能感觉出一丝嗜血。
“这个家伙内力有多强,就算是那把剑再好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把一把剑斩断,要知道一名剑客的配剑绝对不会用一般的杂铁铸剑,因为对于剑客而言剑如同生命一般。刚才那把剑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内力加护着,即使这样还是被轻描淡写地斩为两半。”沐云玥的手心有一些汗珠流露出,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兴奋,也许是恐惧,他自认为即使自己有了雪隐给他的内力他也不可能办到这种事情,他若与其相战只能凭借剑的招式取胜。
鲜血将擂台之上未化的雪染红,本就浓烈的杀气随着第一个人的死亡又浓烈了几分,此时这个人给其他人的感觉就真的如同来自于地狱的修罗场一般。
赵筽此时却没有了任何留下来的兴致,因为这种人即使拉拢也会使自己被其他势力所不容,所以他没必要去拉拢,但是他也不想与其动手,于是便觉得离开才是最合适的。
其余剑客见状,心中也明白了此时的局势,他们也没必要为了一把剑和一个虚无缥缈的剑冢之说去和来者为敌,留在这里也很容易被误伤,倒不如早点离开为好,于是便接连打算离开。
沐云玥来着一个个离开的剑客心中暗舒了一口气,他们此时选择离开也就不用自己动手杀人了。
“你们不动手的话那么我便离开了。”见到数十名连月山庄的护院伏兵无人上前动手,他也仿佛不耐烦了一般直接转身打算离去。
“动手!”付觉平此时却亲自冲上前去打算先开个头。
“内功修为不错!”漆黑的面具下传来这样一句话,随后如墨的身影便冲向了付觉平。
…………
“这便是你钓出的鱼吗?看来不太容易收钩啊!”某处,两人依旧暗暗地看着连月山庄中发生的一切。
“不,不应该是,他为了隐藏自己不应该会杀这么多人,这种浓烈的杀气不应该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不过既然是来夺剑的也许与我们要钓的鱼会有关系,让锦衣卫动手吧,虽然与影魅无关不过他们既然答应给了我们人手我们就有资格亲自调配。
“明白了,不过这么早暴露出来还真的是令人不快呢!还想在晚上埋伏一下影魅呢!”
“哼!若是几个锦衣卫就能解决影魅那么死在影魅手中的近百名锦衣卫怎么能瞑目。”
“话说今晚上影魅怎么处理?我们还用提防一下吗?”
“不用了,影魅怎样与我们无关,反正他能帮我们灭口,这个地方已经没有用了,就让它毁掉吧!”
“还真是无情啊!”
…………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七八十人便只余下了三四十人,而付觉平也身中了一剑,只是未及要害。他将山庄中的人手大部分埋伏在了山庄外,因此庄中也并无更多人手。
“还要拦我吗?”
挥剑甩去脸上的鲜血,看着遍地的尸体开口道。
只是付觉平还未回答二十余道身影却快速冲向了他。
叮!叮!叮!……
数声兵刃相接的清脆响声传出,来者的攻击竟然被一一接下。
“这种服饰,锦衣卫吗?”退出数步他收剑入鞘竟直接一跃到墙上就此逃走。当然,也并没有人去追他,因为那些锦衣卫并没有接到追他的命令。
“锦衣卫,怎么会……”
“当然是因为影魅了,不然没有谁能让皇帝的亲卫来到这里。”一个声音传来,但是却并未见其人。
“大人!”付觉平脸色一变,连忙推开搀扶他的护院道,“大人恕罪,属下没能抓住……”
“够了!别多说这些,该干什么干什么,今天晚上你那些埋伏就用来对付影魅吧!这些锦衣卫也是朝廷那边给派过来帮忙的,如果影魅也解决不了就休怪我无情!”付觉平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但是听完之后脸色却更加阴沉,影魅之名他还是听说过,只是让他对付影魅就有些……他不认为自己能解决的了影魅,毕竟连朝廷那边都拿他没办法,很显然这是让自己送死的,这几名锦衣卫说是用来帮忙解决影魅的实际上是用来监视他的,这根本就是在逼着他送死。
“属下明白了!”付觉平应道,他也只能答应,不然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在锦衣卫的刀下。
不过几名锦衣卫也是心中甚苦,他们本来就是被命令来抓捕或者击杀影魅的,毕竟这是皇上的意思,要让他们锦衣卫和东厂早些拿下影魅,但是来的时候却又被上面命令听从那个人的命令,而那个人给他们的命令却是监视这些连月山庄的人不让他们逃走,虽说是为了让他们一起对付影魅,但是这却又是另一个概念了。这样子完全是被别人当成了手下兵啊,他们只为皇帝服务,这也是他们的职责,如此被江湖人士所命令,会直接让他们以后在同伴面前抬不起头,但是却又不得不服从,一来是上面的意思,二来为了对付影魅还必须听从。
沐云玥却偷偷地离开了这里,因为他去寻找那个声源,他确定那个人就是幕后主使,就是害死他全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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